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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 清代浙江各地畲族服饰特征

清光绪丽水老竹畲族妇女出嫁上衣(中国畲族资料中心提供)

民国时期,浙江畲族服饰对祭祖、婚礼等场合有了具体明确要求,而且汉文化元素逐步加深。畲族妇女开始穿裤子,鞋端必绣红花垂短穗等,例如龙游畲族“畲民(男)礼服有青有红,长三尺、袖大一尺,缘以蓝布,约一寸五分,于祭其祖时用之。畲妇皆服青衣,结处不用纽而用带,袖约五六寸、长约三尺,均著群,近始有著袴者。素无缠足之习,家居悉穿草履或木屐,必往其戚属庆吊时始用布鞋,鞋端必绣红花并垂短穗,其自膝以下蓝布匝绕,则男女皆然也”⑤。括苍畲族“男子布衣短褐,色尚蓝,质极粗厚,仅夏季穿苎而已。妇女以径寸余,长约二寸之竹筒,斜截作要形,要以红布,复于头顶之前,下围以发,笄出脑后之右,约三寸,端缀红色丝绦垂于耳际。衣大过膝,色或蓝或青,缘则以白色或月白色为之,间亦用红色,仅未嫁或新出阁之少妇尚之,腰围蓝布带,亦有丝质者,裤甚大,无裙。富者着绣履,蓝布袜;贫者或草履,或竟跣足”⑥。

1934年丽水式畲族服饰(中国畲族资料中心提供)

1934年云和式畲族服饰(中国畲族资料中心提供)

解放后,随着人民社会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改革开放以来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畲族服饰在选料上普遍使用丝绒织品。不过,畲族男女青年日常身着款式与汉族并无差别,只在节庆、重大场合和表演时会穿用具有现代性的传统服饰。在一些畲族人口较为集中的乡镇和畲族旅游景区会倡导畲民日常穿着传统服饰。畲族男子传统服饰,一种是带大襟的无领青色麻布短衫,另一种是结婚礼服:红顶黑缎官帽,青色长衫,襟和胸前有一方绣龙花纹,黑色布鞋。畲族妇女传统服饰式样较多,多穿自织的青蓝色麻布,衣领、袖口和右襟多镶花边。妇女发式与汉族不同,一般都把头发梳成螺式或筒式发髻盘在头上,发间环束红色绒先,结婚时身着“凤凰装”,头戴“笄(凤冠)”,插有银簪。此外,男女在劳动时腰间多悬一条围身裙。

现代丽水畲族妇女服饰(中国畲族资料中心提供)

景宁畲族自治县郑坑畲族妇女服饰(雷洁畅摄·2017年)

二、浙江畲族传统服饰之“凤凰装”

畲族服饰特色主要体现在女性服饰上,尤以“凤凰装”最为明显。畲族自古以女性尊贵相传至今,将女性视为皇家公主和凤凰。女性服装以凤凰图案贯穿整体,头饰呈现出凤凰整体轮廓,整套服饰处处体现凤凰吉祥之意,习称“凤凰装”。关于畲族“凤凰装”有一个传说:畲族始祖因平番有功,高辛帝便将三公主许配给他。成婚时,帝后赐给三公主一件镶有珠宝的凤衣和凤冠,祝福她像凤凰一样给生活带来祥瑞。婚后育有三男一女,三公主把女儿从小也如此打扮。当女儿出嫁时,凤凰从广东的凤凰山衔来五彩斑斓的凤凰装送给她作为嫁衣。从此畲家女便穿凤凰装以示吉祥如意,并相衍成习。

畲族新娘凤凰装(中国畲族资料中心提供)

景宁畲族新娘装扮(载自景宁畲族自治县人民政府网站)

畲族凤凰装自上而下由冠式、发式及衣式三部分组成。

就凤冠银牌的凤凰纹饰而言,景宁畲族的凤冠刻有钩嘴、两翎的雀尾、丰满的羽翼、锋利的尖爪。相对于丽水、云和的雌冠式,总体简单拙朴,看上去更像是雀鸟或雉鸡,只有凤纹头上的三瓣头冠方显不同。而凤冠中其他银饰上的各种纹样,比如头面上雕刻的两个面露微笑且立于浮云流水上的小人,意指为谁?有多种说法,一说是“高辛帝”和高辛皇后;一说是一对新人,另有人认为是道教里的“佛人儿”。对于“头珊”缨络的制作,景宁、丽水的畲族凤冠也有差异,简捷者以红丝垂缨为之,精致者则以银片和串珠组成,比如自上至下最上端的银片飧以小鸟,象征凤凰;接缀“双鱼”象征婚偶如鱼得水;下又缀“古文钱”般的银片与珠缨,总体寓意民族团结、家庭和睦及人才两旺。

畲族凤冠(景宁畲族自治县中国畲族博物馆提供)

(2)发式。畲族妇女爱梳“凤凰头”——少女发式为雏凤装束,用长红绒线把头发扎成股状盘于头顶;已婚妇女则将头发分成两部分,前半部分搓成绳状堆于额顶,后半部分用竹片撑起,用红绒线扎成红色棍状,与额顶的堆发会合,再用红绒线在会合处扎紧,外形上看像隆起的凤凰。畲族还以青、蓝、红、绿色的扎发绒线来分别寓意老凤凰、大凤凰、壮凤凰、丧偶凤凰。

畲族未婚女子头饰(中国畲族资料中心提供)

(3)衣式。畲族妇女喜穿凤凰衫,着凤凰裙。凤凰衫在衣衫右前方开襟,黑布料,胸前偏右开襟处绣有凤凰、丹凤朝阳或喜鹊登枝等吉祥图案。有的在右胸上方还加缀两颗红绒线球,球心镶着各色彩球,名曰“凤凰蛋”,寓意子嗣延绵。凤凰裙是用黑布做底的裙,一般都要绣两个凤凰采牡丹图案。另有畲族“凤凰套装”与凤冠匹配,包括花边衫(凤衣)、彩带(凤带)、拦腰(凤围腰)和花鞋(凤鞋)。用大红、桃红、杏黄和金银丝线在衣领、衣袖和围裙(也称合手巾)上镶绣出斑斓的花边图案,象征着凤凰的颈项、腰身和羽毛。

花边(中国畲族资料中心提供)

彩带(中国畲族资料中心提供)

绣花鞋(中国畲族资料中心提供)

总之,从标准服装饰物的凤凰头、凤凰衫、凤凰裙,到有绣着凤凰纹样的阔口布鞋,畲族妇女从头到脚都是凤凰形象。现在畲族妇女日常不穿“凤凰装”,只有在婚庆、节日和接待时等重要场合时才穿戴。

注释

①清光绪三年,吴荣椿:《处州府志》。

②清光绪二十二年,褚成允:《遂昌县志》。

③清同治十二年,周杰:《景宁县志》。

④清同治三年,王士鈖:《云和县志》。

⑤民国,余绍宋:《龙游县志》。

⑥1925年,沈作乾:《括苍畲民调查记》。

⑦1929年,哈·史图博:《浙江景宁敕木山畲民调查记》。

浙江省社科联社科普及课题成果

课题编号:19ZC37

课题名称:浙江畲族民俗器具图录

负责人:吴海波

工作单位:丽水学院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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